valaii

贪欢 CH1 现代AU

這是

On The Road:







奇怪的拉郎配


楼x诚;凌远x明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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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是老旧的胶片电影带着偏绿的光晕,把亮澄澄的太阳光洒在一片金色的大地上。


带着半晌红的,满金的,还有些烧焦的褐色斑点的树叶,都懒洋洋的撒在他脚下。


而骤然插进来的,是冰冷的雨和骇人的雷声。


明诚在睡梦中挣扎了几番,才勉强醒过来,窗子开了一半为了透气,他今天回来却是忘记关了。


雨潲进来浸湿了木质的窗台,晕开一片深褐色的水渍。他从洗漱间拿一条崭新的毛巾垫上,关了窗户,毫无睡意。


明诚从床头柜上拿起手机看着邮箱里的信息,处理了几封带着时差的邮件,半晌只得看着明天的日程发呆。


巴黎这鬼地方果真不比北京。


行李箱在地上摊开了一半,歪歪斜斜的靠在床脚凳上,明诚有些赌气的踹了一脚,“砰”的一声,清净了。


可能是缺少睡眠的缘故,明诚第二天格外的低气压,除了必要的寒暄,几乎没有什么笑意,省略了许多应酬之后工作效率竟格外的高,原本仍旧需要停留三五日,他只需要再熬过一个难眠之夜便可返航。


给明家大姐和小少爷的礼物他早先就挑好放在行李中,只有明楼的礼物一直犹豫着不知道买什么。


和明公馆的例行通话变成了和明楼的短信,交代了手上的工作,明诚顿了顿,问了句要不要给他的女伴带些什么回去。


明楼是这么说的:“恩,知道操心这事儿了,你看着买。”


明诚放下手机挑了挑眉,不对明楼的行为做任何评价。离开北京的前两天,明诚早上才下了明楼的床,晚上明楼的新女伴就牵着他开了房间,彻夜不归。


正好晚上得了空,明诚撇下助手顺着市区的购物街溜达下去,三三两两的情侣挽着手走进临街的餐厅,显得他格外突兀。他抬手解开领口的两粒扣子,手插兜,跟着马路对面吉普赛女人手鼓的拍子步伐愉悦的走着。


商场落地橱窗挂着衣服海报,全裸的男女唇齿相接,用彼此的身体挡住私密的部位,用深燃着情欲的眼神看着明诚。他嗤笑了一声,走进商场买了一支海报上的香水,请人包好又插了一张贺卡。结账时店员暧昧的冲他笑着,明诚以笑回敬,却不开口解释。


小助理压着两箱行李先走了,明诚一个人悠闲的拎了一只随行的小巷子过了安检,抽了本哲学史坐在咖啡馆靠窗的座位里。刚想叫一杯咖啡,就听见旁边的隔间里有个熟悉的声音,他抬手的动作停住了,仔细一想明楼也不可能这么无聊来巴黎找他。


只不过那声音实在是太像,无论是音调还是有两三个发音不清的平舌音。明诚回头看了一眼,靠背很高,他只能看见那人露出来一点儿的头发,和明楼一样把刘海梳高固定在头上,但是没有用发油,也没有明楼身上斯文败类的味儿。


小插曲在明诚翻开书的时候结束了,他心满意足的读完了前三章,又用双份牛奶的咖啡安抚了自己空空的胃,捏着登机牌上了飞机,到了座位就安安静静的接着看书,之于旁边儿坐了什么人,他懒得理会。


他一向对长途飞行吃不消,升降时候的失重和眩晕还是坐卧不安的漫漫长夜,每每令他恶心。明诚死死的攥着座位扶手,闭着眼睛等着这讨厌的感觉过去,他旁边的人似乎察觉到了他的难过,侧身在他的胸口投下一片阴影。


明诚抬头示意他没事儿,结果看见了明楼的脸。


不对,是一张酷似明楼的脸。


发型和刚刚咖啡馆隔间的人一样。


眩晕感让明诚的脑袋转的有点儿慢,他失神的看着那人一会儿,那人看起来也有些不知所措:“先生,你还好么?”


明诚古怪的回答着:“我没事。”


那人点点头,缩回了自己的座位里,等着颠簸气流过去,拿起电脑支起小桌板开始办公。


明诚歪着脑袋饶有兴趣的看了他一会儿,细看他和明楼实在不同,他要瘦一点儿,脸色也没有明楼好,一看就是长期加班熬夜饮食不规律,一张命苦的脸。


尤其是他比明楼衣冠禽兽的样子看起来顺眼多了。


明诚被自己的想法逗乐了,按了服务要来一杯热茶,脱了西装外套,披着毯子靠着窗子眯着眼休息。


他旁边的人不着痕迹的放松了一下,刚才被审视的滋味实在不好受。


算上时差,行程也不过到了深夜,明诚一觉醒来怕是错过了一餐,旁边人的论文也写了十几页,估计和他一样。他抻抻筋把毛毯叠起来,余光瞥到那人揉着胃,蜷起身子,从衣兜里摸出一盒药。


或许是因为他的那张脸,明诚对他多了一点亲近。


明诚体贴的为他叫了一杯温水,那人感激的笑了笑,随后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休息。


似乎是错失了认识的机会,两个人只是匆匆的交换了姓名,就在机场道别。明诚回味着凌远的名字,只觉得奇妙。


除了海关,明楼是万万不可能亲自来接自己的,他喊了助理先搭公司接他的车回去休息,自己不着急的叫了辆车回公司。


恰逢早高峰,从机场高速到CBD的路赌成了一个停车场,明诚揉着太阳穴只觉得烦躁。终于在十点前到了办公室。


秘书踩着高跟鞋,一路小跑着接过他的公文包和箱子,又给他带了杯热茶,一边在鼻子旁边扇着风,一边皱着眉头嫌弃他没换衣服。


明诚靠在办公桌上,假意要把没换的西装丢到于曼丽身上,她这才作罢,拿起早就备好的香水给他喷上,还顺手把文件分类收好。


比他当时给明楼做助理的时候有过之而无不及,明诚欣慰的点点头。


于曼丽翻了个白眼问他:“哎二少,大少最近火气怎么那么大啊?前两天在办公室大发了一通脾气,又一连辞了两个秘书。”


“火气太旺吧,估计是钟小姐晚上没给他降降。”明诚一边儿表示无辜一边儿开着黄腔。


深知两个人那些破事儿的于曼丽懒得跟他拌嘴:“枕边人早就从钟小姐换成金小姐啦,你出个差消息不至于这么闭塞吧。”


明诚拿着那盒香水的手一松,盒子歪了一下还是没掉下去:“我是他什么人,主子的事儿我知道那么清楚干嘛?”


于曼丽见他又钻了牛角尖,垂下眼睛,睫毛颤了颤,抬头已然换了副表情:“咱们下午翘班吧,之前离职的小萌姐孩子百天了,让我去吃宴酒,你就当好心陪陪我。”


“好啊,”明诚难得的松了口:“你等我把手上的事儿交代了。”说着就抬腿往明楼的办公室走去。


明楼办公室在走廊的尽头,和他的一南一北隔着。他敲敲门,假装没看见金小姐正坐在沙发上和明楼调笑。明楼三言两语的打法了她,这才唤了明诚进来。


“法国分部的布局基本已经完成,派过去的几个高层也适应了,就是和李氏的合作有些问题,他们在酒庄的地契上咬了死口,要把几个酿酒师也带走,这个还在谈,我过几天要再过去一趟。”明诚递给他一份文件。


明楼随手翻了翻:“那就问问他在香港他儿子贪了那么多他知道不知道。”


明诚应下,明楼点点头说是没事儿了。


明诚把手里的香水放在他桌上:“按着钟小姐喜欢的买的,也不知道金小姐喜不喜欢。”


“放着吧,小金不喜欢总会有喜欢的人。”明楼头也没抬,随口敷衍道。


明诚默默的在心里喊了一个渣。


他借了辆车,把于曼丽送回家梳洗换衣服,自己也回了趟公寓收拾了一下。他虽然长居明公馆,但是和别人鬼混的时候就在这间公寓里,当然这个别人,十有八九就是明楼。


公寓里还存着几套应急的衣服,他挑了一条黑色的裤子,把裤腿卷起来露出脚踝,有找出一件白T,搭了一件外套就出了门。买了礼物,又包了个红包,明诚心里一个劲儿的肉疼。


于曼丽倒是乐得不用破财,在车上甜言蜜语的给明诚顺毛,结果还是捋不平。


中午的宴酒明诚也没怎么吃,和别人撞了几杯就去逗孩子,惹得孩子妈要给他介绍对象忽悠他也早些生一个。明诚好不尴尬只能拖了于曼丽当挡箭牌,于曼丽趁机讹了他几天假期,就算是应了。


一直折腾到下午,看了小孩抓周抓了个官印,明诚鼓掌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笑得这么开心了。


喝了酒怕是不能开车了,明诚找了个代驾送了于曼丽回家才回了明公馆,进门五点,比他下班还准时。


家里帮忙的阿香连忙给他放了热水洗澡,他躺进浴缸才觉得倦了,他把肩膀埋进热水里,用力的嗅着香波的味道,脑袋一沉睡了过去。


梦里他竟然与明楼在明公馆的大厅里拥吻,他似乎只穿着一件浴袍,明楼抽开浴袍的束带,从后绑起来了他的双手,他几乎动弹不得。


明楼把口鼻埋在他的脖颈里,狠狠的亲吻着,又酸又麻。他用一种扭曲的姿势站着,后腰抵在沙发靠背上,手被绑在身后他只能稍稍借力撑着自己,明楼顺势把手伸进他的浴袍,揉捏着他的臀瓣,抬起他一条腿缠在自己腰上。


他几乎全身赤裸,但是明楼紧紧是衬衫略显褶皱,连领带都没解下来,他对这种状态有些害怕,叫着喊着明楼,明楼却不理他。


接着……接着明楼变成了凌远,他温柔的把明诚手上的束带解下,又替他穿好浴袍。


明诚不知道这个时候该喊谁的名字,只得交替的叫着凌远和明楼。而面前的人也在变着,虽然只是细微的差别,但是明诚却看得一清二楚。


在他几乎没入水里的时候,阿香敲了敲门:“阿诚哥,小少爷回来了,在叫你呢。”


明诚借力支起身子应了,匆匆的洗了,穿着棉质的居家服下了楼。


明台横躺在沙发上看电视,手里还捏着手机不知道跟谁聊得正欢。他从箱子里拿出来给明台的礼物,才安抚了咋咋呼呼的小少爷,一边儿削苹果一边儿等着明镜和明楼。


这边凌远出了机场,就回了医院,林念初似乎是铁了心的要和他离婚,竟然搬出了老房子,自己带着妞妞。凌远被她气昏了头,每日不仅要和媒体周旋,还要对付一波又一波的麻烦,他自知操心不了林念初,谢过苏纯替她们找了个牢靠的保姆,又让秦少白和韦三牛帮忙照料着。


上个月林念初自己辞了职,辞呈没递到他这儿,而是直接给了老金,自己干净利落的收拾了,直奔韦三牛的医院。最后连离婚协议书都是秦少白找他来吃饭,阴阳怪气的递给他的。


他和林念初十几年的感情真不是说没就没了的,但是凌远太累了。如果是前几年,凌远还能撑起来对着林念初软磨硬泡换来她心软回头,但是现在他似乎在这场没有尽头的毫无底线的婚姻上付出太多,他倦了,他烦了,他累了。


凌远脱了西装,披了白大褂在医院里走着,护士和小大夫们一口一个的喊着凌院长,凌远却被他们喊得心里慌的很。同李睿合作了一场手术,还没换下手术服就被老金喊去开会,等到结束,天都黑了。


医院除了值夜班的人以外,都回了家,命里苦的凌院长揉着隐隐作痛的胃,跌倒在自己办公室里的沙发上,干嚼了两片胃药,摸着药瓶想起来飞机上的明诚。


明诚对他的态度很奇怪,像是认识他,可是凌远从幼儿园回想到经手的每一个病人都不记得自己和姓明的人有过交往。越想越头疼,凌远干脆拎着外套打车回家。


家里冰冷冷的一点儿人气儿都没有,一个人冷锅冷灶的,凌院长也懒得做饭,草草算下来他也是整整24小时没吃饭了。他热了杯牛奶,还不等换了衣服就趴倒在床上昏睡了过去。


北京初秋凉的很,凌远迷迷糊糊的钻进空调被深处还觉得冷,以往顾及着林念初,早早就把厚被子和毯子找出来,今年连夏天都是自己过得,自然也想不到那么多。


明公馆里,明诚喝下一碗热乎乎的汤,饭后帮着阿香收拾了桌子,陪着明镜聊了会儿公司的业务,替她点上一株安神的熏香才回到房间。


两周没在,也没落尘。


他早年落下病根子,特别畏冷,明楼一直记着,下午就给他送了厚被子来。


明诚摸着被子,想起来他刚被明楼领进明家的时候,被明楼抱在怀里睡。他半夜做噩梦总能给明楼一脚蹬醒他。明楼也不恼,用被子有裹了裹紧,以手为枕把他圈在怀里。


他想念那时候的明楼。


也想念那时候同明楼的关系。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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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丽小甜饼目前没有cp。


宝宝心里苦的凌院长离异单身钻五设定……嫂子我对不起你!


大哥只是看起来渣,其实实际上不是特别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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